九七加满!

是死而复生,是我的宿命。

四点三十八分

◆东京爱情故事来的灵感

   

   1.


还在小海子的时候,钟易轩常常半夜睡不着爬起来钻进毛不易的被窝里谈理想。


毛不易是一个善于倾听,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钟易轩总觉得和毛不易讲什么他都能明白。即使不是感同身受,但是却可以明白你的想法。交流起来总让人觉得舒服。


在夜晚,黑暗将光明隐藏,平躺在床上也看不清对方的表情,一些平时说出来过于矫情的或是心里那道没过去坎说出来总比平时来得容易。

黑夜赋予人更多的安全感,以及多愁善感的情绪。


钟易轩断断续续的和毛不易说过许多。比如未来很想去哪几个地方旅行,想成为什么样的人,过去的校园生活.....以及她。


这里的她,自然指的是钟易轩暗恋的姑娘。在钟易轩的印象里,姑娘扎着一颗丸子头,笑起来眼睛像月牙儿还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的,脑回路跳脱得不行但和钟易轩两个人总能无限对接。


也有生气的时候,咬着下唇用力的哼一声,或是朝天翻个白眼伸手往你背上锤,可是就是觉得可爱得不得了,活像被抢了小鱼干以后的猫。


可惜钟易轩很怂,当他终于鼓起勇气打算告白的时候姑娘有了男朋友。

校篮球队队长,一米八七的好少年。


情歌被他收好压在最底格的抽屉里,那些蠢蠢欲动的心思终究埋在心底不与外人诉说。


毛不易回答钟易轩的问题总是很认真,总要思索一会儿才开口。钟易轩停下来的时候,可以听见两个人相同频率的呼吸,总觉得莫名心安。



2.


再后来,钟易轩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大学,进入了大学校园。姑娘再也没有被提起过,这到坎似乎就过去了。


而毛不易喜欢钟易轩这件事却渐渐在一起比赛的这堆人里传开了。


第一个看穿的人应该得算是陈萝莉老师。当天晚上,巨星拎着一瓶白酒进了陈老师的屋,促膝长谈了一夜最终陈老师表示自己不会说出去的。

再后来的廖老师也是如此,大家都是看破不说破而已。就看着这两个人折腾。



3.


直到有一天,这层窗户纸被当事人自己捅破了。


那段时间网络上满是恶毒的语言。


“钟易轩抄袭”几次上了热搜。

不过十几岁岁的钟易轩哪见过这样的阵仗,满心苦涩无处吐露,偷了父亲的烟和打火机跑到楼底拿出一根点上。


如墨的夜色里亮起一点火光,低头深深的抽了一口苦涩的烟草味呛得人剧烈的咳嗽起来,楼道的声控灯亮起来照亮了那块小小的地方。余光突然捕捉到一丝白色的衣角,在黑夜里显得尤其明显。


钟易轩抬头视线朝上看去,毛不易站在原地看着他,夹在手间刚点着的香烟掉落在地上,溅出的火星滚了几转最后失去了光亮。


没有他想象中的愤怒质问,也没有痛心疾首的指责,只有一个柔软的怀抱。


“没事了钟易轩,没事了。”手掌在背上轻轻拍打着,呼出的温热气息撒在颈间。没有任何解释,这个胖子就无条件的相信了自己。


吧嗒。


衣服上被砸出一个深色的圆形印记,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变成了支离破碎的呜咽。毛不易没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


这些天无人倾听的情绪,心里的苦涩在这一刻全部得到了释放。


等钟易轩平复下来以后,天已经蒙蒙亮了。冬天的早上是灰色的。阳光经过厚重的云层发出模糊的光,歪歪扭扭的撒下来。


毛不易把钟易轩带上楼哄着回房里睡觉,自己转身到阳台上点了根烟。毛不易抽得很急,眉心收拢在一起心里的郁结也不得消融。


丢了烟拧开房门毛不易坐在钟易轩的床边低头看着他,双手紧握着被角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在梦里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嘴角向下小声说着什么。


毛不易抓起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微博迅速编辑发了出去。很快,公司果然打电话过来要求毛不易删除。


“对不起。我不能这么做。”之后电话那头只剩下忙碌的断音,毛不易想也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今后的路将会一场坎坷了。


躺在床上的人睡得不是很踏实,毛不易走过去替他拉了拉被子,却不想低头就对上了那双通红的眼睛。


“你醒了啊...吃饭吧。”早上钟伯母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还略微有些惊讶,毛不易向她稍稍解释过后她也就理解了,拉上门出去买菜了。


“....毛不易你是傻逼吗。”钟易轩坐在床上,语气有些生硬掩饰了微微的颤抖。


“我说过。谁他妈敢欺负你。我就弄死他。”毛不易说这句话的时候背对着钟易轩,低下头迅速的笑了一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谁叫我这么爱你呢。”


“毛不易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是想把你带回家见我爸妈的那种爱。”毛不易靠在墙上,侧身看着他。指尖的温度逐渐消失,变得冰冷起来。

“那我们在一起吧。”



4.


之后毛不易就悄悄打包好行李搬进了钟易轩的小屋里。


两个人的日常就是,互怼。

“毛大胖你怎么这么笨?”

“钟易轩你好意思吗?昨天晚上是谁把浴室水龙头弄坏的,差点没把咱家淹了吧。”

“嘁....哈卖批。”

“钟易轩你再说一遍????”


两个人的日常就是,脾气暴躁时的小游戏。

两个人因为生活琐事,偶尔也会有暴躁的时候。所以就会发生摩擦,毛老师总是会一个一个分析原因试图说服,而钟易轩全凭感觉靠着嗓门和毛老师的宠爱屡屡获胜。

但终于有一天毛老师的脾气上来了,两个人冷战了一个周最后毛老师先服软把小朋友搂进怀里。

“爱得多的人先掉眼泪。”


毛老师做作的扇着眼泪说到。


后来两个人养成了一个默契,心情不好的时候跑到小区楼下的广场玩。


毛老师会买上三十块钱的弹珠去打。老板一度以为来的哪位小朋友是他家的小孩儿,被自己凶了两句家长过来砸场子呢。自此对来儿童乐园玩的小朋友态度和善了许多。


而钟老师就高级很多。三十块钱可以坐着儿童列车从广场的起点绕到终点,期间还可以和打弹珠的毛小朋友打两次招呼。

他们两个的日常就是,平淡到安心。


一个在校学生,一个原创歌手。两个人的日常就是一人一张桌子背对背写自己的东西。


偶尔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毛老师可能会突然有了灵感,拖鞋都不穿就跑回书房抱着吉他在本子上边弹边记。


钟易轩一边翻着白眼倚在门框上幽怨的看着毛不易的背影,一边却把电视摁了静音。



5.


两个人在一起两个月后,抄袭事件得以解决。最终查出来是在制作过程中被人悄悄印走了歌词,加上钟易轩个人行程的安排导致新歌延后发布,最后才有了这么一个事件。


然而事件的负面影响也导致两个人的行程空了许多。毛不易大多数行程也就变成了蹲在家里写歌,出去外边写歌这两种。


所以人就多了很多时间可以来折腾一些事儿。比如这天。

“毛不易我们来一次这样的旅行吧!”

“嗯?”


这时正值三月,武汉的樱花开得热烈。由于花期不长,两个人当晚就收拾了行李决定明天一早就出发,去武汉的飞机第二天的班次都没有头等舱,在经济舱若是遇到粉丝朋友们,难免有些麻烦。


两个人决定坐火车过去,把一个房间的位置都买下来这样一来也不会被发现。


毛不易一边把票定下一边感慨自己怎么这么聪明,但坐在一旁的钟易轩的神色却变了两变。


“钟易轩?”

屏幕被迅速摁黑慌乱的塞进衣兜里,钟易轩回了神仰头看着毛不易。

“怎么了?”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看着他的动作毛不 易脸上的笑有点僵,心里面有些沉静已久的东西开始慢慢发酵。

“没什么...就...老同学情感遇到问题了...”眸光闪烁。口袋里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渗出汗液,与冰冷的屏幕接触是黏腻的触感。


确是是老同学没错,也是情感问题不假。


只是这位老同学就是钟易轩曾经暗恋的姑娘。


钟易轩她的朋友圈动态才知道她男朋友劈腿了,出于私心钟易轩点开了那樱桃小丸子的头像,敲敲打打了很久才发了一句。


【还好吗?】

时隔多年不曾见面,但彼此之间默契仍在。互相的点随时get得到,说话也是掩藏着心意的互怼。

【其实我当初挺喜欢你的】

【哈哈哈因为你变丑了啊,不敢高攀钟老师】

【变成明星要注意形象身边也很多好看的女孩子吧,你能记得我还挺难得的哈哈哈】


原本被深藏的记忆被一点点拭去灰尘,逐渐苏醒。钟易轩开始有点懊悔,当初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些呢。


但下一秒他就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了一跳。他悄悄看了一眼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的毛不易,好像没有察觉到什么暗暗松了口气。


看着新发来的消息再一次沉默。

【明天方面出来见一面吗?】


“毛不易.....”

“嗯?怎么了?对了,车票我买好了明天,下午出发。吃完饭坐车到火车站时间也就差不多了,上次咱俩买的那件长袖带上吧三月还挺冷的。”


看着毛不易高兴的样子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两个在他生命里不可多得的人站在不同的路口,问他,钟易轩你要和我走吗。


晚上钟易轩躺在床上没能睡着。背对着他的毛不易已经入睡,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仔细回想在一起的日子 。毛不易和他少有的默契,毛不易的包容让两个人的相处格外的舒服。安稳,却没有那种热烈的激情。


而姑娘正好相反,两个人之间会互怼,跳脱的脑回路偶尔的重叠让人格外惊喜,年轻用不完的精力和热情总是吸引人的。


“钟易轩?”一双手从背后环过来,是一个带着熟悉烟草味的怀抱。

“嗯?!我靠....毛不易你还没睡啊...”身体向后靠了靠,蜷着腿窝在背后的怀抱里。

“你一直动来动去的,吵醒了....”刚睡醒还带着些鼻音,毛不易撑开眼睛看着他“怎么了?像小学生春游太激动了睡不着?”

“滚滚滚!毛不易你才小学生呢!”

“那好吧,钟老师快睡吧。不然明天早上起不来了。”


身后均匀的呼吸声让心稍微静下来了,钟易轩小心的避开毛不易的手,尽量放轻动作扯来充电线接上。


最后实在困得不行,钟易轩干脆闭上眼睛任那条漫无边际的线自己去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洗漱吃饭赖着看电视。明明说的机会很多,但是看着毛不易期待的眼神钟易轩却没法儿把话说出来。


毛不易不断摁亮手机确认时间,看到数字跳到了一点半之后看着钟易轩说走吧。


“毛不易...要不咱们改天再去吧....”


走在前边的人站在原地,左手提着的行李箱落下发出一声闷响,右手还停留在空中保持着要拧开门把手的动作。


“为什么呢。”毛不易背对着钟易轩,低低地问了一句。说出口的话是出乎意料的平静,没有不解,反倒是意料之中。


“就...没什么啊...就突然不是很想去了。”钟易轩摸着鼻尖,垂眸看着鞋尖没敢看毛不易的反应。


接着是一阵衣物摩擦的声音,鞋底拖过地面发出的声响在房子里传开。不安的感觉在心里更甚。


“是因为那个姑娘吗。”


掩藏了多日的秘密此刻被大剌剌的摆在白炽灯下,那些不可告人的情愫似乎也被揭露出来。钟易轩抬头无措的看着毛不易。


“想去就先去吧。火车四点三十八出发,还有三个小时多呢,我在车站等你。”


还未能等待恢复思考能力,一张小小的纸片塞进了他的手里。那个人拎着黑色行李箱走了出去,金属门合上发出不小的声音。


手心不断沁出的汗晕乱了手心的纸片,直到放进口袋的手机轻微地震动了一下,钟易轩才从发空的大脑里醒过来,他从包里拿出手机。


【有1位联系人发来1条消息】


手心黏腻汗水使得钟易轩划了几次都没把手机锁屏打开,指尖微颤。


他自私的享受着两份感情,现在上天也向他索回一些东西。


比如,毛不易。


房子里两个人生活过的痕迹,挥之不去印刻于心的气味从四面八方包围着自己。钟易轩觉得自己恍若置身于深海,水的包裹说不清是让人放松还是隐藏着危险的黑暗,密不透风的包围着你仿佛思考能力也被剥夺。


拨动时间的轴轮,曾经被忽视的细节一点点浮现出来。


虽然平时老是一副嫌弃毛某人的样子,可别人说一句自己都老大不乐意,自家的胖子只有自己能损。


总是一起去广场疯,变成幼稚的小王子。但其实毛不易总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背影,偶尔把头伸出来和他打招呼会看到毛不易着急地朝他摆手,示意他这样不安全快回去。


毛不易总是妥帖的替他想好了所有事。


对于这个一辈子的单选题,钟易轩将姑娘和毛不易放在心尖上的那把秤。


【如果毛不易结婚了,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钟易轩突然这么想到,心里霎时如同撒了一地的陈醋,呛人的酸味窜上来激得眼眶微红。


他想,他已经有了答案了。


可惜等他在后来的岁月里再想起这件事,才恍然明白。姑娘的美好,有一部分全出自于年少时不可触及的念念不忘,在时间的洗礼后。
忘却了所有的不完美,只剩下如今反复润色后的初见。


再抬头,时钟黑色的针尖歪歪的停在三和四的中间。钟易轩踢着门口的鞋就匆忙跑出家门,站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名才得以短暂地松口气。



< 3:49 >


窗外的景色不断倒退,汽车引擎轻微地咔咔声,皮衣不好闻的气味。手心的汗液擦了几回,又渗出来。

钟易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本来想拿出手告诉毛不易等等他。但走得急手机放在茶几上忘记带走,本来想借司机师傅的手机打。

但当手机落入自己的掌心时,钟易轩才想起来自己记不得毛不易的电话号码。

他只能反复地确认时间,保证自己和他能在四点三十八分时相遇。



< 4:25 >

钟易轩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大概两百多块全塞入司机师傅的手里,也还没等找钱就跑进车站。

极速过了安检之后,钟易轩抬腕看了一眼时间。



< 4:30 >

钟易轩摘了不断滑落的眼镜,把票攥在手中一路跑到站台上的时候一辆火车正停在那儿,四周还剩余几个乘客拎着行李赶过去。他松开手看了一眼,隐隐约约看的是六号车厢3号然后继续跑起来,直到跳上火车才撑着墙顺了两口气,沿着过道走下去。

“一号....”

“二号....”


三号房的门虚掩着,他深呼一口气推开。坐在床铺上玩娃娃的小姑娘抬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摆弄手里的玩具。


钟易轩又跑到过道上一路看过去,提着热水壶的大娘,互相追逐着疯跑的小孩,坐在椅子上朝外边张望的人。


巡视一圈无果,钟易轩又冲回三号房,向小姑娘询问是否看过一个穿得一身黑胖胖高高的哥哥来过。


小姑娘歪着头想了一下,认真的告诉他没有看见。广播发出了声响,催促未乘车的旅客尽快上车,火车即将开动。钟易轩逆着人群跳出车厢。


远处的检票员看见他跑出来的样子,以为是逃票走过去叫他出示车票。钟易轩把捏得皱巴巴的火车票递过去。


检票员看着他的票皱眉问他都她的火车都走了多久了,现在来已经没用了。钟易轩不解的看着还停在左手边的火车,说这不还没走吗。


火车票回到自己手里,检票员苦笑不得的叫他再好好看看时间。他戴上放在兜里的眼睛,认真看着时间。


【2018年三月二十八日15:48分开】

【仅乘当日次车】


15点。

三点四十八。


耳旁响起火车尖锐的汽笛声,钟易轩看着哐哧哐哧逐渐跑远的火车蹲下任由眼泪落下。他依稀可以感觉到,身边有很多人走过去,步履匆匆带着倦意。


生命就是这样在无数个来来往往,渐行渐远的背影里渡过。此刻他丢失了那个守在他背后,一直注视着他大步向前的人。


火车和铁轨发出响声,毛不易坐房门口的小椅子上看着被火车甩到身后的景色 。开到武汉还要一天左右,因为钟易轩而特意准备的专属车厢此刻冷清的开着门。


毛不易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里收藏的唯一一个电话号码,犹豫再三还是拨了出去。


“嘟....嘟...嘟....”直到挂断电话那头始终没有人接,毛不易低头笑笑。


何苦呢,连分开都显得这么卑微。


他编辑了一条短信。说“钟易轩,别再见了。”


发送。



火车穿过隧道,黑暗将人包围。毛不易点了支烟,白色的烟雾萦绕在周围模糊了轮廓。




【发送成功。】

  


   6.


后来的事情,大多都是从电视上或是众人的口里得知。

他从武汉回来了,正闭关写歌。

他今年拿了四五个奖项,可真是炙手可热的巨星了。

他交了女朋友,是个挺活泼闹腾的小姑娘。

他生病住院了两三个月,开了刀现在没事儿了,准备出院了。



离开这么久,有意无意他的消息还是不断传入自己的耳朵里。打开电视正好是他的采访,钟易轩心里一酸也没想换台,坐下看着。


死胖子瘦了。他这么想到。


“毛老师有没有经历过什么特别扎的事情吗?”

“.......”毛不易沉默了很久,盯着桌子上的水杯开口“四点,三十八分的列车,一个人的武汉之旅。”

“嗯?”记者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人忽然地笑了,心里默默想象着自己抓着毛不易的肩膀摇晃。请您说人话。


然而为了生活记者选择闭嘴。


“反正都过去了,不大记得了下一个吧。”毛不易看着一边等着的林止乎撅着嘴一副吃味的样子赶紧打着哈哈糊弄过去。想着一会儿回家路上怎么和小姑娘解释。


电视机的内容还在继续,钟易轩却逃开了。房间里的东西毛不易一样都没再带走,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


好像谁都没走。


钟易轩看着头顶的月亮。被黑云遮挡,发出微弱的光也没有闪烁的星星。


时间还很长。

醉过方知酒浓 爱过方知情重

如果有来生,希望每次相遇,都能化为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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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目前确实已经也不出什么了,这篇文拖了大约两个周,一共六千四百零八字,断断续续的写完了。

我大抵是没有这个才华,原本还在不甘挣扎。但现在我承认了,也接受我的懒惰和枯竭。不会离开,就是需要休息了吧。

更新随缘,对不起喜欢我的文的人们。

非常抱歉。

希望你们过得好。

ps.最后两句话。第一句是出自胡适老师,第二句是三毛老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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